江淼的一举一动，顾汐尽收眼底。

她眼里渐渐泛起笑意，觉得这样的江淼，简直是个小丑。

明明心里气得要命，却还要故作神圣，逼迫自己忍着怒火。

真是个病娇。

一天到晚闲得慌，尽给自己找馊主意添堵。

"你现在，很愤怒，很生气？"毫不避讳的指出江淼此刻的心境，顾汐显得漫不经心极了，"既然生气，既然愤怒，何必勉强自己，委曲求全，强颜欢笑呢？"

她其实，想跟江淼打一场。

想看看，到底是她更胜一筹，还是江淼稳胜于她。

四目相对，江淼笑了，"四婶，你会读心术吗？"

他不得不承认，顾汐一字一句，都说得很对。

现在的他，确实是很愤怒，很生气的。

愤怒到，想要暴揍顾汐一顿，可因为自己是男人，不打女人。

生气到，想用他的手掐住她的脖子，看着她的呼吸，一点一点的变得薄弱。

"四婶，实不相瞒，如果我不是个男人。我想..."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江淼眸子直直看着顾汐，"现在的你，一定被我摁在地上，暴揍一顿。"

果然啊，他是沉不住气得，顾汐心下冷笑不止，决定继续刺激他。

"可是，你真的不是个男人啊。"她说了这话，嘴角轻勾，那笑如花灿烂，"不是吗？"

几乎是那一瞬间，顾汐清晰明了得看到江淼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

他果然，生理有缺陷，不是个正常男人的。

江淼额头上渐渐冒起了细汗，双眼危险的眯起，"四婶，千万别试图去刺激一个男人。"

手撑在桌上，江淼手上冒起来的青筋，显示了他此刻的紧张和慌乱。

"尤其，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刻意强调的话，在顾汐听来，像极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暗示。

"呵呵。"讽刺的笑声，听得江淼的心脏一颤一颤的，顾汐拿着勺子，搅动杯中冷却的咖啡。

"你还记得，你八岁的时候，你父母为你举办的生日派对吗？"

这下，江淼是真的很难镇定了。

那件事，被封锁得那么好，顾汐又怎么会知道。

更别提，那个时候的她，还只是个襁褓里的婴儿。

勺子敲着杯子边沿，顾汐低头轻笑，"哦，我忘了，对你而言，那是痛苦的回忆，你一定不想被提起，不想在回想起来。"

抬眸看向江淼，顾汐实在是，"抱歉，触及你的伤疤了。"

江淼承认，他真的，沉不住气了。

顾汐的话，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片，生硬粗鲁的插在他的心尖上。

让他愤怒，惧怕，以及慌乱不堪。

平息情绪后，江淼看向顾汐，放在桌下的手，微微收紧，握拳，"我八岁时候的事，你怎么会知道？"

泛笑得眸子冷冰冰的望着江淼，顾汐决定，在刺激刺激一下他。

"好侄子，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以为，发生过的事，想要藏着，就能藏得住吗？"

你杀死外公的真相，总有一天，也会真相大白的。

没有秘密，可以藏一辈子。

纸，是包不住火的！

看着冷汗不止，眼神闪躲的江淼，顾汐笑了，"江淼，我知道你的一个秘密，你要听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