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61、第59章 文帝御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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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御麾坐在王府的书房内,他整整坐了一个下午。

夜幕低垂,书房前面已经撑起灯笼,他仍一动不动地坐着,蓝眸定定地望着一个方向,那是左丞相府的方向。

最近他变得非常不正常,极更是老用探索的眼神望着他,他却没有底气和自信去迎视极那双清澈幽深的黑眸,只因不想被极看透。

而他的不正常就是从那个晚宴开始的,当他看到无心痴痴地望着织云时,心猛烈地抽痛一下,那是一种陌生又熟悉的疼痛。他的心只痛过一次,刻骨铭心的痛使他至今仍记忆犹深。

今晨听人来报,得知左相在万花楼内逍遥,织云公主提剑前往,他第一个反应就是直奔万花楼,对无心怀抱女人的愤怒远远大于对织云的担忧。

织云是他和极同母的妹妹,他自幼就无比地疼爱她。

他在得知无心无意于织云时,甚至有着暗暗的喜悦,但听到无心说喜欢那个青楼女子时,他感到无比的愤怒,一股从心底涌出的狂怒差点让他毁了整个万花楼,最后,他只能选择杀了那个女人以转移怒气。

无心,明明一直就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有时,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真正地掌控住他,甚至连了解都称不上。

他聪明机警、反应灵敏、行事沉稳,在朝政的处理上,往往有着惊人的见解和想法,让极对他赞赏不已,更让一干朝臣对他敬畏三分。如此的他,仍无丝毫的嚣张自傲,永远一副淡然谦虚的模样待人接物。就算是对一个侍女、一个士兵,他都能平易近人地微笑着交谈,经常挂在嘴边的是:谢谢……

他不近女色,对金钱不贪婪,更不去谋求权力,梵御麾甚至发现他是厌恶权势的,却又有着不得不在朝中周旋的理由。而那个理由是梵御麾最为嫉妒的,就是无心对黑族人强烈的感情和归属感。

如果不是自己逼迫他,他会毫不留恋地离开朝廷吧……

他的身上裹着层层神秘,在东都一年多,不见他跟谁走得亲近,更不见他有任何强烈的喜好,他甚至不让丫环去侍候他,很多事情亲历亲为……

这样一个令人难以捉摸的无心,让梵御麾不断地研究着、观察着、欣赏着、利用着、监视着、威胁着,加上无心飘忽迷离的气质,出色的相貌,让他现在更有着迷惑和隐隐的私藏欲望,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深陷在其中不能自拔。

“主人,今天又有一个美人送过来,是北湛国进贡的。”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书房的暗处晌起。

梵御麾眼神动了动,想也不想地冷声回道:“给文皇送去!”

“她本就是文皇送过来的,文皇说人太多了,他的宫里已经满了。”

梵御麾闻言平静地说:“老规矩!下去吧!”

人影迅速消失于黑暗中,无声无息如幽灵一般。

梵御麾站起身,眼里闪过一种决心,似是认定了某件事情。

他走到书房内侧,在一个不起眼的摆饰处轻按一下,书房的墙壁缓缓地移开,里面豁然开朗,居然是一处独立的大园子。别具风格的设计,面积非常大,长长的走廊边均站着身穿黑衣的侍卫,见他走进来,恭敬地跪下。

他走到一处寝居,在亭台前的楼阁坐下,望着天上弯弯的银月,神情平静。

“极,既然来了,就出来吧!小心‘轻影阁’的人误伤你!”梵御麾淡淡地说。

“呵呵……天下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发现我的人,就只有你吧!”梵御极一身黑袍,从黑暗中优雅地走出。

梵御麾淡淡地瞥他一眼,继续抬头看向天空,如绒布的夜空间中,繁星点点,非常空旷漂亮。

“麾,织云今天回宫后,哭得很伤心,被随即赶来的宇川斯银劝住。听说,你今天在万花楼内怒杀一个青楼女子。”梵御极随意地询问,神情专注地望着梵御麾,黑眸里有着某种了然和深思。

“是的!无心不适合织云!”梵御麾淡淡地回答,没有回头。

“哦?不适合?要论才华、论人品、论对淄京国将来的重要性、论收服无心对黑族的影响力,没有比无心更合适的驸马人选。你这一怒,并不是为了织云,那是为了谁呢?”梵御极有条不紊地一一分析。

梵御麾背脊一僵,略为恼怒地说:“极,你现在越来越喜欢窥视我的内心了!”

“是吗?”

梵御极喃喃自语地重复,坚定地说:“因为淄京国不能失去国之栋梁-武帝,我不能失去一个好哥哥!你是不能动心的人,而你现在已经动心了,从来冷血无情的你,对一个男孩动心了。”

“麾,天下没有任何事情比你重要,包括淄京国在内,更没有任何人比你重要!如果有让你动心的人,我会直接杀了他!”

梵御极语气中浓浓的杀气,让梵御麾猛地转过身子,复杂地看着他,良久后,叹息着说:“极,你不是冷血之人,不要做出不适合自己的事情。”

梵御极清雅地一笑,温文地说:“无心是个好丞相!”

梵御麾转过身子,怔怔地站在那里。

“夜深了,快回宫吧!我让影卫护你回去,不要轻易出宫,尤其是在没有贴身护卫的情况下。” 他的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孤寂和沉痛。

梵御极看着他的背影,清澈的眸子里浮现痛楚和悔恨,眸子闪过坚定,悄身消失于亭台,几道黑影紧紧相随。

梵御麾揉揉鬓角,剑眉紧拧。

心动?

呵……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如同□□,是禁忌!

心动?

可能吗?

…………

这天,无心下完早朝,处理完一天的朝政,刚准备离宫,被一个太监请到御花园,说是文皇有请。

无心站在御花园内等候,这几天,他在梵御麾面前都保持着沉默,甚至连朝政的事情也懒得找他协商,直接找文皇。而那个家伙最近也很奇怪,总是莫名其妙地望着自己,眼神带着研究,一言不发。

正当无心思索时,梵御极一身锦服踏进御花园,看着在繁花丛中赏花的少年时,微微怔愣。

无心站在万花丛中,不仅没有失掉其独特的风采,反而让百花失色。他身上冷漠淡定又飘忽迷离的清冷气质,更使他有着一种空灵飘逸的感觉,好一个风神俊秀的美少年。

梵御极走到无心身旁,和蔼地说:“左相的相貌真是出色,让本皇的御花园都因你而失色了。”

无心连忙垂首:“文皇过誉了!微臣惶恐。”

梵御极深沉地看着他,眼里闪过欣赏和矛盾,淡淡地说:“左相一直跟随着武皇,关系应该很亲近吧?”

无心一怔,内心疑惑不已。

“回文皇,微臣一直感激于武皇的提携和赏识,他是微臣的恩人,更是微臣崇敬的人。”无心尽量选择安全的答案回答。

“嗯,左相的人品和感恩的心让本皇感动。对了,左相对于现在正在盛行的男风有何见解?现在这股风气在贵族层有渐起的趋势。”梵御极突然深沉地征询。

无心心里咯噔一下,他最近对于“男风”非常敏感,脸色平静地回道:“禀文皇,男风仅是贵族消遣的方式之一,他们并没有将此当成一种世俗的规则去遵守,猎奇的心态多于其他,越是压制越会引起反弹,慢慢引导方可将其缓和下来。”

“而且,无论是男人和男人、男人和女人,都是个人的自由,不宜太过强硬地管制。”

想起那个突然消失的家伙,无心感到一阵恶寒,现在又被问到这个,更是在心里反感。这事若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他会尊重,毕竟每人有选择的自由,但若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就无法接受,他并不是一个同性恋者,更何况,他是女人。

“左相的意思是,男人和男人也可以相爱?左相的见识和胸襟让本皇吃惊!”梵御极的声音里有着微微的紧绷和凝重。

“微臣只是尊重任何形式的爱情,但微臣本人拒绝此种形式。”无心小心翼翼地回答。

“呵呵……左相不必如此拘谨,本皇在宫中有设宴款待左相,走吧!”梵御极对这个答案满意极了,终于露出和煦的笑容。

无心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伴君如伴虎,他刚才是彻底领教到了,他刚才明明听出文皇语气中的杀意。

…………

无心谨守着君臣之道,小心翼翼地吃着美味的皇宫御宴,感觉桌上这些珍稀菜肴,精致有余,美味欠缺,他将辛苦学来的皇室礼仪发挥得淋漓尽致。

宴席中,梵御极和蔼地与无心谈笑风生,君臣相谈甚欢。

在席宴接近尾声时,他边喝着餐后水果酒,边随意地问:“不知左相对屈家可曾有过了解?”

无心暗自一怔,端起手中的水果酒,细品一小口,慢条斯理地回道:“微臣知道屈家是淄京的首富,在六国中也难找到跟他们匹敌的家族。”

梵御极满意地点点头,说:“嗯!屈家一直游离于官场之外,商业势力却遍布六国。先皇不重视商业,所以对屈家是持放任的态度。本皇现在极欲发展经济,如果能得屈家的全力协助,将是如虎添翼。”

无心站起身,恭声说:“文皇英明!如果屈家愿意效忠朝廷,必将使我淄京繁华更盛。”

“微臣在浩郡时,曾经跟屈浪有过几次生意来往,此人是有名的风流浪子,用在花楼的时间,永远比用在生意上的时间多。若想让此人归服朝廷,非常难,而且也难以掌控。”

梵御极的黑瞳里精光一闪,非常意外无心会主动提及跟屈浪曾经的生意关系,以为他会避谈曾经在浩郡的一切,虽然这些信息,他早已知晓。

他欣赏地点点头,说:“左相分析得极是!让屈家归附朝廷只是第一步棋,它的归附带来的效应才是本皇要达到的。”

“朝廷准备对淄京国的商人进行统一的管理,朝廷支持他们从事商业,但他们也得为朝廷所用,并为朝廷作出应有的贡献。”

无心低垂的眸子里闪过叹服,文皇果然是个深不可测的人,淄京在先皇时重武轻文,更轻视商业,而现在却是经济和军事一起抓,文武双帝的配合,堪称绝妙。

“武皇一直跟本皇说,左相是此次重任的最合适人选。武皇对于淄京经济的振兴,抱有非常高的期望,更对左相的期望很高啊!”梵御极深沉地说。

“文皇的意思是,此次拉拢屈家,收服国内的商人,是武皇振兴经济的举措之一?”无心不无震惊地问道。

看来,梵御麾远比自己想像的要深沉、精明许多,他不仅是战神而已,在治国方面,也令人不敢轻视。

梵御极微笑着点点头,随和地说:“左相,多跟屈家联络,说服他们归于朝廷。本皇相信你可以的!”

“是!微臣将尽已所能!”无心垂眸应道,内心复杂不已。

在这一刻,他希望自己失忆,这样就不会有选择的痛苦。

屈浪是鹰王的人,而且还是极其亲密又忠诚的关系,现在,朝廷要拉他进来,这不是引狼入室吗?作为淄京的丞相,他该警惕,但作为曾经的朋友,他又不能点破,否则,会给屈家带来灭顶之灾。

忠义两难全,想不到会有如此复杂的局面在等着自己。

…………

右丞相府的书房内

“宇川丞相,这次计谋能成功吗?”一个官员小心翼翼地询问,眼里是担忧和胆怯。

“哼!一个以前是贱民的黑族人,居然爬到我们头上作威作福,现在不将他拉下来,将来还有我们的好日子吗?”宇川雄不屑地看了那个官员一眼,眼里的厌恶一闪而逝。

“是!下官这就去安排!黑族将来就算是纳入我淄京,那也是下等人。”官员贪婪的眼睛紧盯着托盘上用红布遮盖着的黄金。

“嗯!武皇早有收服黑族的意思,我们这也是在为朝廷推波助澜。”宇川雄正色地说。

官员收下金子,点头哈腰地离开,宇川雄精明的脸上闪过阴狠,还有一种被压制的不甘。

“相爷,夫人又犯病了!”

管家的禀报让宇川雄一怔,脸上的精明迅速消失殆尽,只剩下浓浓的焦急,迅速走进内室。

“少爷刚才是不是去探望夫人了?”宇川雄边走边问。

“是的!”管家尽责地回答,聪明地不妄加评说。

“这个免崽子!马上派人将他叫到书房,家法侍候!”

宇川雄一听,果然不出所料,又是儿子惹得夫人生病,气得脸红脖子粗。

管家弯腰领命离开,宇川雄急急地来到一处环境优美又僻静的独立小院,推门进入。

2008-0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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