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74、第72章 葬心断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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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看着手中的信封,发现里面有两封信,她轻皱娥眉。

一封是宇川雄写给水云儿的,一封是水云儿写给无心的,她一一打开仔细阅读。

在看完宇川雄写给水云儿的信后,她出神地望着眼前美丽的花园,这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最细心、最深沉的爱。想不到,在外人面前阴沉、狠辣的宇川雄,会是一个如此重情之人。

她垂下眸子,打开另一封信:

紫六八:

娘对不起你!

当年,水族因为上一任圣女而遭遇灭族,我当年是唯一逃脱屠杀之人。在被追杀时,遇到你爹蓝六,是他救下我并将我带回黑族。万念俱灰的我,唯一所想的,就是给水族留下一点血脉,于是接受蓝六,而生下了你。

黑族奇怪的族规让我痛不欲生,我绝不可能再接受黑族其他的男人,更不可能让你被黑族人当成奉献给各国的“祭品”,在危急之时,我只好对你下了“昙花咒”,并央求育母将你当成男孩抚养。

此咒平时无什么凶险,仅是毁掉容颜。但如果有男人与你行夫妻之礼时,双方都会暴毙而亡,此咒就是专门为女人防身以及报复夺身男人而设的。

水族的咒语,是一命抵一命的,施咒之人必须付出生命的代价才能解咒。水族人不轻易施咒,更从不轻易解咒,一生只能下一次咒语。

我因违背对蛇神的誓言,此生下了两个咒语,一个是你,一个是宇川雄,而使身体迅速衰竭。最近,感觉这具负荷过重的衰败躯体大限将至,更是忧虑不已。

幸好,一切还来得及!

当年我离开黑族,因身体虚弱晕倒,被宇川雄的人找到,从此囚在“水云间”。

支持我忍辱偷生的支柱就是为你解咒,然后就是为族人报仇,杀掉当年的刽子手宇川雄。

宇川雄只是一颗行刑的棋子,真正的幕后指使者是先皇,是梵氏皇族。

水族几百年来,尽心尽力地辅佐梵氏皇族,使淄京国成为当今最强大的国家,先皇却因一已之私,让我族付出灭族的代价。

紫六八,娘在此肯请你一件事:对水族当年的冤案翻案,恢复我水族的声誉,以慰族人的冤灵。

你现在是水族唯一的女子,只要你继承水族圣女之位,成为淄京正妃,以你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实现娘的这个心愿。

娘当年被上届圣女临死前授命,并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上届圣女就是先皇的正妃,文、武双帝的亲生母亲,她将是此案的关键。

银儿是娘的儿子,你是娘的女儿,看着你们姐弟相残,娘痛心至极,更对你愧疚在心。

宇川雄是我杀的,银儿却怪在你的头上,而去对黑族进行报复,罪人是我!

一切就随着我的离开而随风消失吧!

算是娘对你的肯求,给银儿一次机会!

紫六八,娘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

水族的咒语太狠毒,娘并不打算传授给你!

水族重建的重任,在你翻案之后,随着自己的心去选择吧,这个重任娘不强求……

无心连连深呼吸以平息纷扰的心绪,又是“正妃”,怎么好像每个人都希望她成为正妃,呵呵……

她折好信仔细收好,望着眼前万花齐放的花园,羡慕地看着在花丛中自由飞翔的美丽蝴蝶。

她缓缓闭上奇瞳,试着让自己的灵魂离开这具沉重的躯体,怜悯地发现,现在连灵魂都沉重得无法“飞翔”。

心,好沉、好重……

“原来你在这里!”一个复杂的男声自她背后响起。

无心偏头看向来人,奇瞳里盈满挣扎和复杂,淡淡地说:“让娘和你爹合墓吧!这是他们共同的希望。我们的事,后面再来解决。”不待他回答,她只身离开花园。

宇川斯银看着一脸冷然的无心,对于她冷漠的态度,俊眉微皱,看着自己从小在其中玩耍的美丽花园,想起清冷美丽的母亲,他落寞地垂下俊脸离开。

合墓……这是父亲最想要的吧!

…………

宇川家的家族墓地里,一座新坟上,有着重新整理过的痕迹,里面沉睡着一对在生前互相纠缠,死后终于能同穴的夫妻。

两个身穿孝服的人,静静地站立在坟前,男子阴柔俊美,脸上盈满悲痛,女子一头齐肩的银丝随意地束着,绝魅的脸上平静无波,如水的奇瞳微微晃动。

“今天,我们来做个了结吧!”

无心转过身子,看着宇川斯银,清灵的声音轻柔如风,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要如何了结?”宇川斯银怄气地问,恼怒于她冷漠的态度。

无心从一旁的布包里拿出两柄剑,抛出其中的一柄给他,低头抚摸自己手中的剑。

“你不是一直对我不服吗?今天我们就一决高下。我输了,不再追究那件命案,听凭朝廷的判决。如果你输了,就要拿出你的担当,做一个令人信服的右丞相。”

宇川斯银看着手中的剑,黑眸浮现叛逆,脸上有着微微的复杂,冷然地说:“比就比!我还不知道你原来懂武。”

无心微微一笑,奇瞳一凛,拔出剑静静地立着。

当年在逸风哥哥的魔鬼训练下,她的武技进步很大,只是一直不曾使用过。她不习惯用武力解决问题,尤其在那个男人面前,她根本不堪一击。无心敛眸摇头,怎么又想到那个人了。

宇川斯银见状,以为她是看不起自己,夹着被看扁的怒火迅猛出剑。

他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副淡然处事的态度,似乎什么人、什么事都入不了她的眼,不在她的眼中,他讨厌这样的她。

无心不慌不忙地出招迎接,招式轻灵柔和、绵软却后劲十足,宇川斯银越打越心急,出招也逐渐狠厉。

“叮

剑被挑出掉地的声音,无心握剑立于坟前。

宇川斯银额际冒汗,胸前一道伤口正流着鲜血,他气喘吁吁地望着面前似不真实的绝魅女子。

“知道痛了吗?一道小小的伤口尚且如此痛,更何况是挖其双目、鲜血流尽而亡的至痛。知道你为什么会败吗?知道我最后一招用的是什么吗?”无心清冷地开口,冷然地逼视着他。

宇川斯银眼里有着颓废和不甘,为什么自己连武功也比不过她,为什么?

“你败在你的急攻近利,进攻猛烈并不代表最终就能取得胜利。知道我用的是什么招吗?四两拨千金。”

“任何事情,寻找时机、以柔克刚、以静制动、保持敏锐,以不变应万变,往往能做到一招制敌。朝政亦是如此。你最该修炼的就是你的心性,勇猛有余,定力不足。位居高位,最忌讳的就是傲慢和不知自己的份量。”

“记住一句话:朝臣永远是帝王手中的棋子,你再威风,地位再重要,命运也仍掌握在帝王的手中,他永远是决定棋局、布局的人。只有学会自处和权衡内外,让帝王无法少你又不觉得你是威胁,处处留路、步步为赢,才能保你一世高位。”

“必要时,你甚至要保留你对手的势力,不赶尽杀绝。”

“当你在朝中没有对手时,你的对手将是帝王,那时,你必败无疑。”无心收起剑,冷冷地转身离开。

“站住!你……姐……”

“住口!”

无心蓦然喝道,转过身子漠然地望着他,冷冷地说:“离开这里,你我形同陌路,我们唯一有牵连的人已经沉睡在此,以前的一切恩恩怨怨就到此为止。这封信你留着,你有权知道真相。”

“记住:我不是你的什么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说完,她从怀中掏出宇川雄写给水云儿的信,丢给他,飘然离开。

宇川斯银抬手压住胸前的伤口,怔怔地望着那道清丽娇弱的背影离开,低头打开信仔细查阅起来,叛逆傲然的眸子第一次浮现懊悔和醒悟。

喃喃地低吟:“姐姐……”

今天无心的一席话,让他如醍湖灌顶,原来,她是在教他如何在朝为相,更是在保护他,不愿意他涉入到她复杂的世界之中……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

无心回到右相府,换上一身素雅的白袍,她的服饰还是男性服饰,并没有穿回女装,唯一不同的,她不再束缚胸部。她静静地在厢房内整理东西,等着宫中的侍卫过来接她进祭祀殿。

突然……她感到一阵晕眩,整个人往床铺倒去,一双坚毅的双臂扶住了她,在看到她紧闭双眸的绝美小脸时,褐眸一沉,抱着她消失在右相府。

“桀,你真要这样带她走?”

屈浪在看到床上的无心时,玩世不恭的眼里是震惊和惊艳,想不到无心居然是个女的,连他这个在女人堆中无往不利的个中高手,都没有察觉出她是女人。

女人没有像她这样特殊的,但她偏偏又是女人。

“目前的局势,偏离了我的计划,我没有想到右相夫人会出来揭穿她的女儿身份,不过没有关系,带她走本就是目的。”

藏啸桀看着怀中的人儿,褐眸里浮现痴狂,才几天不见而已,就让他感觉如隔三秋般煎熬。

现在这个时机,是带她走的最佳时机。

“她不会跟你走的!无心她不是……”

屈浪突然禁声,直直地望着藏啸桀怀中的人儿,那双奇瞳里的平静让他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愤怒或不满才是她正常的反应。

“浪,你先出去!”藏啸桀也看到无心已经苏醒了,专注地望着她。

屈浪看着沉默对峙的两人,担忧地转身出去,在心里叹气。

无心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发现这是东都郊外的那栋大宅,她抬头望着抱着自己不放的男人,直直地望着,一动不动,并没有先开口的打算。

藏啸桀看着这样沉静的她,轻抚她让人爱不释手的容颜,叹息着说:“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让那些人看到你的这副容颜,是我意料之外的失策。”

他话里的霸道和专横,让无心奇瞳里光芒一闪。

她淡声接道:“鹰王,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后只能见你一个男人,是吗?”

藏啸桀霸气地一笑,说:“你是我的!当然只能看我一个男人!”

无心闻言,虚幻地一笑,仰头看着他,如水的奇瞳中波澜涟涟,轻启红唇,在他的耳边轻柔地说:“你准备怎么做呢?是将我囚禁在房中,天天等着你,还是杀光天下的男人?”

藏啸桀浑身一颤,一阵酥麻从耳根直蹿全身,霸气的褐眸里涌上浓浓的□□,狂烈地吻住眼前诱人的红唇,灵舌溜滑进她的小嘴中,疯狂地吸取着她口中的蜜津。

她身上淡雅怡人的体香,此时是他□□最佳的刺激来源,大手毫不客气地开始抚摸她娇柔完美的身躯。

无心并没有拒绝他的掠夺,先是闭上眼睛仍其攫取,然后,缓缓睁开奇瞳,眼里渐渐变得清冷,猛地用力一咬,随即感到一阵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口中,她趁机跳出他的怀抱,奇瞳里燃烧起叛逆的火焰,左边的银眸中隐隐浮现红色。

“你……”

藏啸桀因吃痛而从□□中清醒,褐眸犀利地盯着她,抬手擦试嘴角流出的鲜血。

无心伸出灵舌,舔舔唇迹的鲜血,魅惑地一笑,幽幽地说:“鹰王,难怪你那么嗜血,鲜血的滋味原来如此鲜美。怎样?自己的鲜血想必味道更佳吧!”

藏哪桀被她灵舌舔血的动作,逗得心中□□再一次猛烈地燃起,加上魅惑无比的笑容,舔鲜血的动作更是刺激着他心底残忍的本性。

他威胁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子逼近她,说:“当今天下,能喝到鹰王鲜血的人,只有你一人!不愧是我的女人!”

无心并没有后退,微偏头,恻然一笑,状似无邪地问:“你的女人?让我身败名裂、成为淄京的罪人,利用无心一直在用性命维护、珍惜的友情、信任来做利器,逼我到你的身边,这就是做你的女人所能享受的,是吗?”

她清灵雅致的独特声音,轻轻的、柔柔的,一点儿也不犀利,更无怒意,却有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锐气。

“我不这样做,你会有机会脱身吗?你能抛开左丞相的身份来到我身边吗?你放心,黑族的安危我已经安排好,淄京不敢动他们的。”藏啸桀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仿佛他终于替她解决掉束缚的麻烦。

“无心真该谢谢鹰王的良苦用心!踩着别人的心来实现自己的目标,这就是你最拿手的吧!无心不是什么人的私有物,更不会只因一人而活。”

无心缓缓地退离他几步之远,沉静地望着他。

“你!无心,你在那个位子太危险,我是为你好!”

“是为了你更方便得到我吧!你喜欢我什么?是为这副皮囊痴迷吗?喜欢我的人又是谁呢?是鹰王还是藏啸桀?如果你喜欢的是这副皮囊……”

她突然顿了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怀中掏出匕首往脸上刺去,被藏啸桀以更快的速度打掉。

他微颤着怒吼:“无心,你在干什么?”

他激烈的心跳快要迸出胸腔,不敢想像刚才他如果慢一点点,以无心刚才的狠劲,会……

“如果这副皮囊是你喜欢的,我,毁了它!”无心阴冷地回答。

她抬头倔犟地望着他,讥讽地说:“谢谢你的背叛,让我知道自己原来不是无心,而是动了心。动心的感觉,原来就是背叛所带来的痛,那种感觉,能将人的灵魂给击碎。在我得知自己动心的一刹那,我的心,已经死了。”

“鹰王,你根本就不懂我,更不懂得爱情,就不配站在我面前谈感情。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却以你的想法在为我决定一切。”

“也许,你没有爱,有的只是自以为是的独占、私藏。我左无心就算是死,也不会做任何人的‘收藏品’。”

“爱?我这么为你疯狂,你居然还在怀疑!我若是不配谁还有资格?你是我的!今天我就带你离开这里,到了鹰城我们再慢慢谈这个问题。”

藏啸桀看着这样的无心,无来由地心一慌,只想赶紧带她离开淄京。到了鹰城,他有很多时间陪着她,让她明白自己到底有多么地爱她。

“鹰王还记得曾经答应无心的一件事情吗?现在我用这块玉牌,换取黑族人的平安。” 无心掏出那天梵御麾为了证明相信她而还给她的玉牌,递还给怔住的藏啸桀。

“知道这是什么吗?武皇正妃的戒指,我已经答应要成为梵御麾的妃子了。”无心让他瞧见自己手上的蛇形戒指,转身离开。

“无心!”

藏啸桀怒吼一声,出手擒住他,双唇带着霸气,狂怒地覆上她,抵死缠绵着,他绝不会放手,绝不……

就在他准备点无心的睡穴时,感觉一阵浓烈的香气袭来,和无心身体的清雅体香好相似,就在这微微的怔愣间,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皮沉重地抬不起来,只听到无心清冷的声音传来……

“我左无心的心,可以任自己凌迟,却决不会将它交给别人去□□!你不懂爱,我也不需要爱,从此互不相欠!”

不……

藏啸桀用尽全身的力气反抗那阵晕眩,晕倒在地,无心绝情的话语在他脑海里久久地回荡,心痛得快要窒息……他爱她……不……

无心看着倒地的藏啸桀,蹲下身子抚摸着他刚毅霸气的冷酷俊脸,感觉脸上传来一阵湿意。

她无措地抬手摸摸脸颊,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她眨眨眼睛逼回泪意,将翡翠玉牌放到他手中,绝然地踏出房门。

“无心,你要去哪里?桀呢?”门外,一直守在院子中的屈浪看到红唇微肿、双眼晶亮的无心,拧眉担忧地问。

“浪哥哥,进去照顾他吧!”无心冷静地回道,准备离开院子。

“站住!桀不会放你走的,你对他做了什么?”屈浪闪身拦住她,担忧地望着屋内,犀利地问。

“浪哥哥,我不想对你出手!如果我是你,现在就应该带他离开淄京。”无心停住,正色地望着屈浪。

屈浪看着眼前似陌生又熟悉的无心,这一副容颜让人不敢正视太久,微一衡量,闪身进屋。

2008-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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