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传到营地时候, 所人都惊了,刘彻更是惊得直接跑去了现场——反正距离这里也不远。
他到那里时候,刘谈正叉着腰看着脚下挖了一半地基一脸惆怅。
听到行礼声音之后他才回头看了一眼,他刚要行礼刘彻就对着他摆了摆手问道:“金矿呢?”
刘谈看了一眼身后立刻人送上来一块灰扑扑石头, 那块石头看上去跟普通石头没什么两样, 只细心观察才其看到不明显点点金色。
确是黄金, 刘谈也派人鉴别了确是黄金。
刘彻诧异问道:“这是真不想走了啊?”
刘谈辩解道:“不是,这跟我没关系, 这就是个意外。”
刘彻面容平静:“每次都说意外。”
刘谈安静闭嘴, 进入了自闭状态。
这特么要怎么办?这要是随便别什么矿产, 放弃也就放弃了,大汉又不缺。
可问题是黄金啊, 连甘蔗他都不想放过, 难道就像放过黄金了吗?但也正如刘彻所说,真要大肆挖掘,这是真不想回去节奏。
刘谈想了想转头说道:“让隗冠过来把这里记上, 们把刚才挖土埋回去。”
刘彻问道:“怎么?不挖了?”
刘谈摇头:“不挖了,等以后吧,我们来第一次, 以后技术水平上去了就来第二次。”
刘彻想了想说道:“让那土著来挖。”
刘谈转头看向他, 刘彻说道:“只要够往来, 就让船只每年过来一次运输便是, 反正这里东西也不少。”
甘蔗、黄金, 就这两样已经值得出一趟船了,当这也是刘谈改进了船之后才行,要不恐怕连来这座岛上都难。
刘谈眼睛转了转说道:“那……扶植一个傀儡,给他点甜头?”
刘彻点头:“之前朕也曾派人这周围观察过, 这个地方气候温润,庄稼一年四季都生长,是个不错地方。”
不过也正如刘谈所说,这地方远地不治,大汉不好控制,但是没关系,大汉可以不用控制,只要跟这里土著做交易就行了。
利用这里土著根本什么都不懂信息差,让他们干活,而大汉需要付出可就是一金钱或者精美器具甚至帮他们搞搞基建也不是不行。
一瞬间刘谈脑子里了一百种可以跟这里土著做交易方法,什么丝绸之路、什么茶马古道、什么一带一路,甚至他思路都跑到了亚太经合组织。
不过最后他是一个字都没说,这东西不是他擅长,而且涉及到大汉整体对外方针,他作诸侯王,是少掺合好,反正一个丝绸之路就已经足够北境国吃久红利了。
刘谈将这件事情扔到一边看着刘彻发出了灵魂拷问:“可是……我们没人听得懂这土著说话啊。”
刘彻顿时愣了一下,继而发现这个问题……好像真挺严重。
不过这个世界上总那么一人比较特殊,就算语言不通他都跟对方沟通,仿佛用脑电波沟通一样,最神奇是他们沟通顺利。
卫不疑就是这么一个奇葩,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聊,居跑去找那土著聊天,那土著一开始对他确是挺戒备,而卫不疑只是递过去一块饼子,那土著都争先恐后往他这边跑,甚至十分卑微地行礼。
甚至这土著了一块饼打起来,卫不疑从来没见过这样阵仗,他只听说过遇到水灾或者饥荒时候,老百姓饿极了会这样,但是他从来没见识过,没想到这一次就见识了。
不过,他记得他们家殿下对待俘虏挺好啊,就算是匈奴那种大仇给他们一条活路,这土著比匈奴好太多了,不至于啊。
快他就想起来,处置这俘虏不是他家殿下,甚至都没北境国一系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刘谈呆久了,卫不疑心里也一份悲悯存,他一开始就是好奇这长得比猴子大不了多少土著是不是真人,现……他就同情这土著了。
既同情就会想办法沟通,人类够沟通办法其实多,而且这里土著本来也没文字什么,语言自也不够丰富,于是卫不疑开始跟这人画画沟通。
一个圆圈是脑袋,一条直线是躯干,四条短线就是四肢,这就组成了一个人,简单易懂。
两边人连画带比划竟真多少明白对方意思,而这土著一开始也不是特别愿意说太多,但是后来他们发现跟这个人一起说话好处——不干活!
卫不疑首先是卫青之子,其次是北境王面前红人,次他身上战功,所以大家对他都挺客气。
他也只不过就是找一两个土著聊天,虽不知道聊什么,但也不耽误什么,他们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刘彻跟刘谈两个人怎么跟土著沟通发愁时候,卫不疑这边基本上已经把周围情况都摸得差不多了,更甚至他学会了那么几句当地土话!
这边刘彻跟刘谈商议要不要干脆派人来接管这里,别管那土著,本地土著都没什么战斗力,直接灭了得了。
到现刘彻都耿耿于怀当初虎符偷,他这辈子没吃过那么大亏!
刘谈倒是不觉得什么,只是提议道:“那就必须规定死这里任职最多年,年之后就必须换人,并且要换跟之前那一任毫不相关。”
刘彻大着拍了拍刘谈肩膀说道:“啊啊,不要总是这么小心,人心这种东西防不住。”
刘谈微微一愣,茫看着刘彻。
刘彻心想是个孩子呢,别看把北境国经营风生水起,多事情他是不明白。
于是他揽着刘谈肩膀语重心长说道:“知道秦什么二世而亡吗?”
刘谈顺口回答道:“因暴政。”
嗯,虽原因是各种方面,刘谈也不认真只是因暴政,但显大汉多人都这么想,刘谈也不因这个观点跟大家起冲突,就……随大波吧,等到他力做观点输出时候说。
后他就听到他爹说道:“是,也不是,秦二世而亡根本原因不于暴政,而于严法,就算没暴政,那样严苛法度也会导致灭亡。”
刘谈沉默半晌说道:“父皇觉得我那个提议太严苛了吗?”
他多少明白了刘彻意思,刘彻只是说道:“君者不要试图掌握人心,也不需要事事清楚,至少不需要做清楚,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
千防万防又什么用?想反诸如刘屈牦,见缝插针也要反,没反心,这样反而容易把人逼反。
刘谈品了半晌最后反应过来:“我干嘛要知道这!”
这特么皇帝亲自传授君之道也就太子够享受这样待遇了吧?或者刘据也没享受过?
不行,这种东西不多听,太危险了。
刘谈走了没两步,就刘彻拽着衣领又提溜了回来:“朕没说完呢跑什么跑?”
刘谈整个人都惊了,他爹到底多大力气啊?这都把他提起来?不过……衣领卡住他脖子了啊,他爹这是要谋杀亲子吗?
就刘谈挣扎时候,卜凡大概是看不下去,上前一步说道:“陛下,刚刚卫都尉来报说得到了一情报,据闻这里不止这一支土著。”